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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些路，只能一個人走，我唯一能做的，就是默默地注視她的背影漸行漸遠，我想追，卻追不上……

　　——題記

　　2013年的最后一刻。我站在清冷的陽臺望著漆黑的天空和偶爾閃過的冷清煙花，感覺過去一年的時光都在我的掌心中翻騰，升華，最后歸于平靜，掌心中卻什么也沒留下。

　　母親說我已經高過了她。母親說話時臉上綻放著微笑，如絢爛的煙花。而我卻是那樣傷感，傷感母親又老了一歲。

　　漆黑的夜空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只有偶爾劃過夜錦的煙花，拖著長長的尾巴在我的瞳仁里留下道道傷痕，夜風卷起晶瑩的雪花洶涌地灌進我的衣服。我一陣顫栗，忽然感覺天使從我身邊飄過，帶走了我生命中在意的東西，我的腦海中浮現出母親微笑時的樣子，有種說不出的凄涼，、夜風，、雪花飄向遠方。

　　第二天下午，我看見母親拜晚年后疲憊地躺在床上。

　　我輕輕地走到床邊，為母親蓋好被子，然后靜靜的離開。多年來的辛勞已經使母親憔悴，可忽然響起的、顯得那樣急促，重重的砸在我的心上。母親睜開朦朧睡眼，接聽電話。瞬間，焦急的神情已顧不得朦朧之色還未離去，凝固在母親臉上，我隱約聽見，姥姥病重的消息。

　　我安慰母親說姥姥不會有事的，可母親還是慌慌張張地離開家。

　　當母親從我身邊匆忙走過時，募得發現，夕陽余暉下，以矮我一頭的母親，又多了幾縷白發。

　　我仿佛在母親的身上看到了姥姥的身影，總有一天，母親也會衰老的如同姥姥，一瞬間，我的心慌極了，慌得束手無策，慌得坐立不安，慌得天塌地陷，如同夏雨胡亂狂亂地拍打著芭蕉。

　　母親還是出了門，我跑了出去，想挽回什么，目光剛觸及到母親蕭瑟的背影，卻在門口停住了腳步。

　　天空飄起雪花，母親的背影開始模糊我的視線。

　　望著天空飄蕩的雪花，我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，仿佛天空中飄蕩的是如蝶般的而憂傷。

　　我的追趕無濟于事，母親最重要走遠。原來，我與母親的緣分只是在我降生的那一刻開始彼此、和，而后在不斷目送中漸行漸遠。

　　我與母親如同站在夜幕下的十字路口，四周寂靜無聲。在昏黃路燈的籠罩下的我們，背對背遠去，在不斷的回眸中漸行漸遠消失在夜色中。

　　斷，斷，斷。

　　我聽見光陰斷裂的聲音，撕心裂肺般的在我的身體里綿延幾萬里。

　　我想追，卻追不上……

    張海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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